短腿冒泡王

这里的故事都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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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狗学霸爱哭,他的禁欲竹马为哄好他开始上手了...

覃轲看夏小懒哭得眼睛红红的,白嫩的脸上也红,水汪汪的眼睛就跟受了欺负似的,楚楚可怜的。

心尖儿都在犯疼,他不顾夏小懒的挣扎安抚小动物似的捏他的后颈,“懒懒,你别这样,我心疼,你别哭了好不好?”


喜欢……喜欢……喜欢……

夏小懒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如雷轰顶”了。

此时此刻明明万里晴空阳光正好,他却感觉自己的头顶劈下来一道雷电,弄得他外焦里也焦,好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说小懒,你没事吧?”

姐姐夏勤勤在他面前摆了摆手,想着把弟弟丢失的魂儿给招回来。

“姐!”夏小懒一把抓住那只爪子,双眼挂着两包泪,“快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

他错了,他不该因为心里烦躁想不出原因就跑来问他姐的。

他只想说,现在收回刚才的话还有没有救?

“我的弟弟,你确定自己没事?”

夏勤勤抬手摸上自家弟弟的额头,狐疑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很能理解向来脑回路就很不一般的小子今天又抽什么风。

夏小懒才不管他姐心里在想什么,抓着人又把刚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还急搓搓地使劲晃夏勤勤的手,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神极其的……殷切?

夏勤勤不解地看了看他,片刻后一脸恍然大悟,嘿嘿贼笑两声,压低了声音。

“嘿,小懒同学,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不?”

“啊!”夏勤勤的话才刚说完,夏小懒同学就触电一般地扔掉她的手,眼神四处瞟,最后气鼓鼓地瞪着她,“你……你胡说什么?!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早恋啊?”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各个科目都年级第一的根正苗红的大大大好学生,怎么可能干出早恋这种事呢?

夏勤勤挑眉,勾起一抹邪笑,跟个小太妹似的走到自家弟弟面前,勾起那比她这个女孩子还要来得尖细的下巴,满脸的吊儿郎当。

“看看这小脸红的,小懒同学啊,咱不害羞啊,你也十七岁了,犯不着为这事害臊,来,跟姐我说说,看上谁了啊?”

夏小懒一把拍掉那只毛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不想跟你扯,我写作业去!”

哼,他才不信那些话呢,他要做一套试卷冷静冷静。

“见到会紧张,不见又想见,甚至还想……”见鬼的,这种感觉就是喜欢!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一定是搞错了!

转身出了他老姐的房间,夏小懒他妈正好回来,看到儿子后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乐呵呵地说:“儿砸,哈根达斯,吃不吃?”

这要换在平时,夏小懒铁定扑过去了。

但现在,他好像对哈根达斯提不起兴趣了,撇了撇嘴说:“老妈你吃吧,我写作业去了。”

说完,也不给夏妈妈说话的机会,扭头就进了自己的屋子,顺带还把门给锁上了。

夏妈妈一头雾水,看向走过来的夏勤勤,一脸见鬼的表情,“小懒怎么了?你又惹他了?”

女儿长儿子三岁,平时两人没少掐架,尽管她知道姐弟俩其实感情很好,却还是免不了猜测。

夏勤勤把塑料袋接到手里,拿了一个冰淇淋出来熟练地撕开盖子,准备把剩下的放冰箱去,听了她妈这话后顿时一脸嫌弃。

随即往自家弟弟的房间看了一眼,再一脸贼兮兮地走到夏妈妈面前,小声说:“妈我给你说,小懒要谈恋爱了!”

夏妈妈一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夏勤勤却只是言尽于此,嘿嘿笑了两声就去厨房了,也不管她妈怎么追着问就是不说别的。

夏小懒回了房间,脑子里的东西还没消化,自然不知道他姐已经在外面把他给卖了。

他走到书桌前,动作麻利儿地从书包里飞快地拿出一套黄冈试卷来,笔盖儿一拔,瞧着题目就要下笔。

可奇怪的是,平时把几何玩转得炉火纯青的他现在瞧着那道几何题竟突然不会解了!

那些弯弯拐拐的线统统都在这个时候变了模样,最后就那样变成了那个人的那张脸。

“覃轲……”

无意识地,停住了笔,心里好像也没刚才那么激动了,连夏小懒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的,那个人的名字就这么脱口而出,那个人的脸也在脑子里变得越渐地清晰起来。

覃轲,大夏小懒一届的学长,夏小懒高二,覃轲高三。

说起来夏小懒跟覃轲还是竹马,两人的父亲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之后又一起来城里打拼,二十多年过去,虽说两家的家庭情况谈不上有多富裕,但总的也是有房有车吃穿不愁。

夏父与覃父前后两年相继结婚,后来夏母与覃母又相继在前后两年生了各家的老大。

覃家头一胎是儿子,夏家头一胎是女儿,两家感情好,打从孩子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说要做亲家。

只可惜的是两个孩子到了现在都各有各的对象,两家父母自然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来,无奈之下只好把对方家孩子的干妈干爹继续当下去。

覃轲大夏小懒一岁,两人打小可以说得上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了。

覃轲虽说只比夏小懒大一岁,但却像是大哥哥一样把夏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就差没帮着吃饭了,就连夏小懒现在懒得作业都不想写的时候那大哥哥都能纵容地帮他把作业给写完。

夏小懒的确是喜欢覃轲的,不然也不会从小就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地叫。

但就在这段时间,夏小懒觉得自己变得特别奇怪,奇怪得让他不得不回来问问他家老姐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他是学霸没错,但他首先也是个正值花样年华的青春热血少年,身边的哥们也都有好几个有女朋友了,他对男女恋爱这种事大体也是知道的。

只是截至目前为止夏小懒自认没遇上让他心动的女生,更别说谈恋爱了。

当然,女生没有,男生就更没有了,夏小懒觉得自己那天晚上一定是脑子抽了才……

“小懒,覃轲找你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心里最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只听“当”的一声,手里的笔在听到外面夏勤勤的声音后猛地滑落掉到地板上。

夏小懒心里一紧,看着那道被他反锁的门半天没动作。

覃轲……他来做什么?!

“小懒?”

夏勤勤又敲了两下门,听里面没动静,便抬头看向一米八五的覃轲,说:“铁定在里面偷懒睡觉,你等着,我去拿钥匙。”

说完,夏姐姐转身就要去书房。

“啊!”夏小懒心里暗暗一声惨叫,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跑到门口,捏着门把手朝外面说,“我……我有点不舒服,想……想睡觉,有事改天再说吧!”

鬼知道他为什么现在一听到覃轲的名字就脸红心跳的,先不管原因了,反正就是不能让那个人进来,不然……不然……

“不舒服?”夏勤勤皱眉,“刚才不是见你都好好的么?这就不舒服了?”

问完,夏勤勤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贼兮兮地笑了两声后意味深长地说:“哦……我知道了,你在跟你喜欢的对象联络感情对么?或者说……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夏小懒一听,当即就一阵无语,刚要开口,就听覃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喜欢的对象?”

十八岁的覃轲早已过了变声期,现在的他有着一副令学校女生疯狂的嗓音,夏小懒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声音,用女生常说的话就是“有磁性,性感”。

以前夏小懒听着覃轲的声音根本就不会觉着有什么,但现在,夏小懒只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当即就想转移话题。

他想了想后隔着门对覃轲说道:“你……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我要休息,你回去吧。”

现在的他绝对不能见覃轲,绝对不能!

“小懒。”覃轲在外面拢了拢俊眉,面色有些无奈。

夏勤勤不想管他们俩的事,对着门翻了个白眼后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夏小懒在里面吞了吞口水,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就等着覃轲走呢。

只是他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心里实在痒痒,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有没有走,过了好一会儿,夏小懒有些耐不住了,抱着侥幸的心理转动了门把手。

“咔哒”,门开了。

不过才开了个缝,没有防备的夏小懒就被那个高大的身影给推门挤进了屋子里,那人顺道还把门给关上,反锁。

夏小懒顿时吓得不轻,连连后退,“你……你怎么还没走?”

不怪他怂,实在是一米七五的他在这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子面前实在有些矮小,加上他心虚,没办法不躲着。

覃轲忍不住笑,勾了勾唇垂眸看着他,问:“躲着我?”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有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从初二开始就被女生选为校草,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没有像外表那样好接触。

夏小懒吞了一口唾沫,脖子一横,说:“谁……谁躲你了?我才没有,我为什么要躲你?都说了我不舒服要休息,你怎么还闯进别人的屋子,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啊?”

没良心的夏小懒同学完全已经忘了那些年在覃家这个房间转到那个房间,完全一副主人的样子,也忘了他的房间覃轲早就不知道进来多少回了。

覃轲也不恼,便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瞧着他,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夏小懒面上臊得慌,干脆转身不去理他了。

“怎么,亲了人就想当缩头乌龟了?”

覃轲还站在原地,只说出的话让夏小懒当下就震在了原地,放在两侧的手捏成了拳。

“谁当缩头乌龟了!”小懒同学猛地转身吠了过去,白皙的脸上带着可疑的红色。

覃轲轻笑,步伐慵懒地朝他走过去。

他走一步,夏小懒退一步,走一步退一步,很快,到了书桌前,无路可退。

夏小懒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觉得刺眼得紧,抬手就要把人给挥开,不想却被对方给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

小懒同学当即炸毛,却不料他这细胳膊细腿的人家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于是就抬起眸子愤愤地瞪着面前的人。

覃轲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他捏着夏小懒的手腕,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没有去管那张越来越红的脸,而是渐渐俯身逼近。

“说吧,刚才想着我在做什么坏事呢,嗯?”

“轰”,夏小懒感觉一股热气腾腾往上冒,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只得凭着一股劲儿去死命地瞪着覃轲,“别自作多情了,谁想你了!”

该死的覃轲,以前明明都不是这样的,从那天晚上开始,这丫的就变得奇怪得很,总是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当他是女生啊,撩个屁!

“是么?”覃轲挑眉,侧头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随即用另一只手捏住夏小懒的下巴,两人面对面。

“是谁把女生给我的情书藏起来了?是谁总对着我一脸痴笑,又是谁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亲我?懒懒,说谎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他边说,还边别有意味地用指腹去摸夏小懒的唇,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柠檬味,是夏小懒最喜欢的味道。

夏小懒感觉自己快烧起来了,面前的人明明是他熟悉得不得了的,却又感觉陌生得不得了。

覃轲是温柔的,做什么都会先想到他,他最喜欢覃轲的笑,喜欢覃轲在身边的感觉,就仿佛只要覃轲在跟前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现在,覃轲却让他觉着有些害怕。

夏小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从来都不会跟覃轲这样说话的,从前的他是常跟覃轲开玩笑,但那也只是说笑而已。

覃轲会任由他闹,会笑着看着他,然后点头时不时地应一下,不会责备不会跟着他一起闹,也同样不会像现在这样近似于逼着他做某事。

但……覃轲说的却是事实。

是他,是他把女生们让他转交给覃轲的情书给藏起来了,也是他常常去看他打篮球,一个劲地向别人炫耀他哥球技好,也是他在一周前的晚上在覃轲睡觉的时候亲了他。

可!可那还不是因为覃轲是他哥啊!

他哥这么好,当然是要配最好的女生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书,只会耽误学习的时间!

他哥打篮球打得好炫耀一下怎么了,笑一下怎么了?他亲了他……又……怎……么……了……

鬼知道那时候这个人是装睡啊!

夏小懒心里不平衡了,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气哼哼地对上覃轲的眼睛,说:“那我……那我不是都已经承认错误了么?你怎么还揪着不放啊?大不了……大不了让你亲回来不就行了!多大点儿事啊又没有少一块肉……”

说到最后,夏小懒移开了视线,感觉自己特没底气。

天知道那天晚上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觉得睡着的覃轲贼好看,嘴唇也贼粉嫩,看上去软软的,就跟他喜欢的草莓味果冻差不多。

他不过就是想感受感受是不是跟果冻差不多,哪里知道丫的竟然装睡!

心跳如雷的夏小懒在心底愤愤地腹诽,压根不觉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哪儿不对,只感觉面前的人突然贴得更近了。

夏小懒没路可退,只好往后仰,最后少年的腰实在受不住了,他就又忍不住瞪人了。

“你给我起开!热死了!”

抬手去推人,丫的,胸膛硬邦邦的。

夏小懒顿时更愤愤了,同样都是男生,凭什么他就跟白斩鸡一样,而覃轲却已经有六块腹肌了!

覃轲捏住那只手,向来温和的眸子在夏小懒说完刚才的话后眯了眯,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你说真的?”他问。

夏小懒抬眼看他,“什么啊?你先起来,我……”

“让我亲回来,你当真?”

覃轲不仅没有放开他,甚至还抓得更紧了,而他一说话,胸膛便微微震动,贴着他的夏小懒感受得真切,明知自己该推开他的,脑子却在这个时候懵逼。

“什么真真假假啊,骗你有糖吃吗?”

夏小懒硬着头皮,觉得自己真的是怂爆了,心想这要是让班里的那一帮子知道了,他铁定会被笑掉大牙!

覃轲大致也猜到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唇角的弧度不禁勾大,若有所思地轻轻颔首。

“行,懒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会儿你要反悔的话……”

“反悔的人吞一千根针可以了吧?!”

夏小懒只想快点把这件事给过了,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这么阴阳怪气的覃轲了,他想他哥了,也不想让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耽误他学习的时间。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放出豪言,并在下一刻抬手猛地捧住覃轲的脸,“吧唧”把唇给印了上去。

是他喜欢的柠檬味,比果冻要软,上次没有感受真切的感觉在这个时候变得清晰。

四目相对,夏小懒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小小影子,心脏好似猛地紧缩,松手就要放开,谁知后脑勺却在这个时候被人给托住了。

作为道歉的吻被人变了味道,柔软的触感和那喷洒在脸上的温热气息让夏小懒当即就怔住了,好半天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以至于忽略了眼前少年眼中的那一抹柔光。

“懒懒?”覃轲退了一步,拍了拍因他这番动作而呆住的夏小懒同学的脸,轻声喊道。

眼珠转了转,夏小懒有些呆,明明该是心里万马奔腾的时候,他却没有闹腾,抬手近乎颤抖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哥,你……”

刚才……为什么……

覃轲收起了嘴角弧度,看了夏小懒一会儿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遂把夏小懒的手捏在手里。

他说:“懒懒,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现在的情况,但你要知道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你也马上快成年了,有些事多少也应该明白,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想的能跟我想的一样。”

再好的兄弟关系也不至于如此亲近,或许是他的错,是他过于宠着懒懒,而这话两家的父母都说过。

懒懒只比他小一岁,说他是看着懒懒长大的其实也不为过。

小时候的懒懒身体弱,动不动就发烧生病,那时候爸妈就告诉他做哥哥的要好好照顾弟弟,他也一直记得懒懒生病时的可怜模样,所以才会一直听爸妈的话把懒懒当亲弟弟带。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出错了,他开始因为懒懒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心动,开始想着以后如果懒懒跟他分开了怎么办。

覃轲觉得,他有点神经质,懒懒即使只是被人多看了一眼,他都会不舒服好长一段时间。

好兄弟告诉他,或许他对懒懒的这种感觉是那种感情。

覃轲不信,所以故意在有一段时间里拉开他与懒懒之间的距离。

可他发现,在懒懒闹到他面前问他究竟怎么了时之前,他就已经被自己心里的不安分因子给折磨得快崩溃了。

这是不对的,覃轲知道,可偏生这人却在他想放弃的时候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小家伙趁他打盹的时候偷亲了他,尽管只是轻轻一碰,却已经点燃了他内心的熊熊大火。

他没有躁动,只看着这小家伙的反应,看他在上一周的时间里刻意的疏远,看他迎上他的目光时刻意的闪躲。

他还是没有激进,他想知道他的夏小懒同学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他到今天才发现,两个人中,他终究是等不住的那个。

所以他来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夏小懒看着覃轲,一周以来头一次没有因为对上覃轲的目光而闪躲,他的心怦怦直跳,快得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住的。

但他却是慌乱而茫然的,乱得他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他一急便有个毛病,想哭。

覃轲见他眼眶红红,嘴唇也被他咬得泛了白色,心中微疼,抬手,像从前那样摸了摸他的头,柔软的发让他爱不释手。

“没事懒懒,”他轻笑,恢复了往日温柔的正常模样,“哥哥不强迫你,我们都冷静冷静,就算不能像我想的那样,至少也让我们一直做好兄弟,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说完,他还轻轻拍了拍懒弟弟的头,随即一脸无恙地顺手拿起了书桌上的试卷。

“这个我拿回去做了,你睡吧。”

这些年做得习惯了,覃轲也做得顺手,甚至连转身出门的那一刻都跟平常一模一样。

明明是日常中的一部分,夏小懒却看得心脏揪成了一团。

有些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夏小懒有些想哭。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家弟弟的食欲明显下降了,甚至可以说没有。

平时能吃三大碗白米饭的他这几天却只吃了小半碗,饭桌上情绪不高,不再吧啦吧啦地说个没完,也很少夹菜,就连他最爱的红烧肉,小鸡炖蘑菇也不吃了。

夏妈妈以为他身体又哪里不对劲了,担心地要把人送到医院去检查,向来以调侃弟弟为乐的夏勤勤也都忍不住担心起来,还把自己最爱的老干妈让给弟弟吃,夏爸爸甚至还多给了自家儿子好几百块的零花钱。

可这些都勾不起夏小懒的兴趣,他只是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然后就回房做作业去了。

覃轲拿走的那套试卷第二天就让王大壮转交给他了,答案写得工工整整,跟往常一样正确率百分百,班上跟他一块坐的同学知道后对他这个不用复习都能考年级第一的垃圾学霸又爱又恨。

换作平时,夏小懒肯定会嘚瑟几句,可现在他却一点也嘚瑟不起来了。

覃轲说要冷静,就真的给了他们彼此时间冷静,不打电话叫他起床,也不上他家来了。

以前明明出了教室门就能遇上的人现在就算他刻意去找那熟悉的身影也找不到了。

两个人明明就在同一所学校,楼上楼下的,明明就是好邻居,现在却是连影子都碰不到。

夏小懒心里烦,想骂街,却又想起覃轲不喜欢他说粗话,明明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会被覃轲听到,他却还是在心里暗暗地怕。

夏小懒觉得自己生病了,一种见到覃轲不知该怎么办,见不到覃轲却很烦很烦的病。

半个月过去,夏小懒从以前的60公斤降到了55公斤,成绩没下降,体重却降了不少。

这可把夏妈妈给急坏了,儿子本来身体就差,这下子她更以为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死活把夏小懒给拉到了医院,好在最后得了个“没什么问题”的好结果。

可夏妈妈就不明白了。

“儿子,你给老妈说说,是不是真像你姐说的那样,你是因为失恋了才这样的?”

周末,夏妈妈见儿子又窝在家里没出去,于是想了想后就把儿子给叫到了客厅,准备好好跟儿子沟通沟通。

毕竟她也是年轻过的,像她这么开明的母亲,怎么可能不理解早恋这种事呢。

夏小懒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听了他妈的话后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吃哈根达斯。

“谁失恋了?恋爱都没有,你给我失一个看看?”

谈恋爱,还不如看书来得有趣呢。

“咳!”夏妈妈懵逼一阵,假咳一声后不懂了,“那你这半个月是怎么回事?跟小轲吵架也不至于这样吧?”

自家小子从小黏覃家老二黏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却是半个月都不曾来往过,不难猜到是吵架了。

夏小懒的内心本来是毫无波澜的,却在听到“小轲”两个字时泛起了涟漪。

最后有些烦躁地说:“老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没有的事。”

臭覃轲烂覃轲,竟然半个月都没来找他,气死他了!

夏妈妈看着他,见儿子一提到覃轲就这副样子,心里不禁有了想法,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看着儿子趴到沙发上用抱枕捂住了脸。

正想说什么来着,手机在这时响了,是夏爸爸打来的,具体说了什么夏小懒没心情去听,只听得他妈说了句“好好休息”人就走了。

夏季闷热,人的心情也跟着烦躁了不少,外面的蝉一直叫个不停,夏小懒觉得“蝉在叫人坏掉”,他好像真的快坏掉了。

窝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越来越烦,越烦越觉着委屈,猛地把抱枕一丢。

“啊——要死了!”

夏小懒在自己头上狂抓一通,然后猛地一扭头看向门口,最后“蹬蹬蹬”地跑过去开门冲到对面。

“覃轲!你给我出来!”

伴随着几声“咚咚”的捶门声,夏小懒终于崩溃了。

丫的,他不想再想了,吃不好睡不好玩也玩不好,图啥啊?

他要找覃轲问清楚,问他王大壮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覃轲,你……”

夏小懒还想捶门来着,只才抬起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出来的刚好是一身白T恤的覃轲,于是他的那拳头就对准了覃轲的脸。

覃轲看到他,抿了抿唇,侧身虽没说话,但意思却很明显是要让人进去。

夏小懒也不客气,在见到覃轲的那一瞬间短暂的语塞后他气鼓鼓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脚上一踢拖鞋立刻躺得乱七八糟,他也不管,径直往覃轲的房间去。

覃轲关门后弯腰把那两只拖鞋给摆好,紧接着也进了屋子,只是他才刚进门,就被人给揪住了领子。

“懒懒,”覃轲没有疑惑,也没有动气,只用那双温和的眸子看着气鼓鼓的人。

夏小懒一看他这副淡然的模样心头的火顿时就上来了,明明比别人矮,却还坚持狠狠地攥着对方的领子,一脸的凶神恶煞。

“好啊覃轲,你可真行,劳资为了你都瘦了十斤了,你却还敢这么自在,逗劳资好玩是吧?!”

他长得秀气,平时不说话就是一副斯文的乖学生模样,覃轲以前总说他“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但那也是在他闹腾时不说脏话的前提下。

夏小懒现在却不想管这么多了,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罪都是白遭了。

王大壮是覃轲玩得好的兄弟,估计是从覃轲那儿听到了他们的事,所以前几天来找过他,还说了很多关于他们的话。

为此,夏小懒本就不知所措的心因为王大壮的话变得更加的惴惴不安。

然而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他看到的却是对方丝毫不为任何所动的模样,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懒懒,不可以爆粗口。”

覃轲皱眉,抬手捏住对方的手腕想把自己的衣裳解救出来,同时还不忘训人。

夏小懒火了,“砰”的一声把人给压到了门上,瞪着他说:“不要你来教训我!以后也不需要你了!你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犯不着劳资的事儿!谁再为你糟心谁就是龟孙子!”

说完,他使劲把覃轲往边上一推,开门就要出去,气得眼眶都红了。

覃轲这次没有再纠正他的话,而是在心中一叹,长臂一伸就把人给捞到了面前。

“你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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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玉小芝

原标题:《他的唇有点像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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