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帝君,却被流氓上神堵在床上撩得面红耳赤
我快气哭了,我身为帝君却被惊祀压在身下像个王八动弹不得。
他还轻薄本帝君,说要与我圆房?眼看自己名节不保,我连忙表示自己已婚有育。
我看见他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咬牙问我,“孩子他爸还健在吗?若是不在了我可以接盘。”
1
“我等了你好久。”惊祀理了理我额角的碎发。
此时我正笔直地躺在惊祀的床上,一动不动,似王八。
我堂堂东方鬼帝,岂能被人如此调戏!
能,还真能。
我身侧这位红衣红唇红指甲的阴柔美男,乃是冥界声名远扬的十殿轮转王。
传闻这轮转王是个疯子,还是个万年不出门的宅男。我到冥界千余年,这还是头一次见他。
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所言,他脑子不大正常,刚见我的那一阵儿哭得直抽抽,一口咬定我就是他夫人,还“安筠”“安筠”地唤着我。
若非任务在身,我早揍他了。
我本是来找惊祀帮忙的,未成想还没说两句就被这无耻的疯子定了身,抱到了床上,这才有了眼下这么一出。
我好端端的为何非要来找他帮忙?这件事还要从一株曼珠沙华说起。
我名为止淞,东方鬼帝之一,负责收妖并将其押至地狱。
这次的妖并非往日那青面獠牙的凶兽一类,而是个媚眼如丝,肤白如雪还不好好穿衣服的美男,一株彼岸花,叫荼蘼。
他说我若能帮他个忙,他便乖乖随我回去,保证不哭不闹不上吊。还说若我不帮他,他就蛊惑地狱关押着的那些凶兽,煽动它们造反踩死我。
开玩笑。我只负责捉妖,看管地狱是瑞怊和桃肇的工作,要踩也是踩死他们。
但我吧,重情重义。好歹也是朝夕共事千年的老伙计,哪能说撂就撂。
再说了,若荼蘼真有这将地狱搅翻天的本事,到时追究起来,我还成了主要责任人呢,担不起担不起。
后来我应了他的要求,这才知道他爱了一位人类女子十世,近千年的时间。这位女子每死一次,荼蘼便回冥界来休养一阵,估摸着她差不多转世了,他再去找她。
但这次,他寻遍了人间各个地方都没能找到她。他想再见她一面,要我帮忙找人。
我当时怀疑这小子在刁难我,但看他眼神诚恳且故事讲得栩栩如生,我信了。
据我所知,这偌大的冥界只有一位神仙有这大海捞针的能耐,那便是掌管轮回的惊祀。
但眼下我连自己的名节都快保不住了,哪还有闲心思操心荼蘼那破事儿。
“安筠,我们还未圆房。”
惊祀的眼神深情且温柔,因为刚刚哭过,眼圈还红红的。若非我带着生前的记忆,我定信了我就是他的夫人,还会跟他圆了这个房。
但!
我是有家室的人,并且有过孩子。
2
我卒于二十四岁,正值花信年华,难产而死。
生前有一位十分疼爱我的丈夫,叫孙狗蛋。我们夫妻二人感情和睦,十分恩爱。不过当时我走得有些突然,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我到冥界后,每日都会去黄泉路口问问鬼使今日有没有一位名叫孙狗蛋的男子经过黄泉路。千年过去了,就连鬼使都从青峙换成了白岫,孙狗蛋仍杳无音讯,莫非他能活那么久?
当年我迷迷糊糊从孟婆殿醒来,眼前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口大锅。
我糊里糊涂地出了孟婆殿,不知怎的就走到了瑞怊家门口。他发现我天生神力,带着我去收服梼杌。
当时我一掌将梼杌劈蒙了,这才给了瑞怊得手的机会。后来我一战成名,直接被封为了东方鬼帝,从此冥界多了一个社畜。
“在想什么?”
惊祀单手撑着身子,饶有兴致地垂眸看着我。我怀疑他是忘记了他把我定住了,我现在压根就开不了口,他问这问那的,难不成指望着空气来应他?
他点了点我的眉心,将我的嘴解了封,“说说。”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什么安筠。我有夫君,还有孩子!望您自重也尊重一下我。”
闻言,惊祀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他先是一怔,而后面露愠色,再然后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孩子他爸还健在吗?若是不在了我可以接盘。”
我:“……?”
好歹也是个颇有名望的上神,怎的说出如此卑微的话来。
我刚想发作,胸口就灼得生疼。
哦,原来是荼蘼等急了。
“惊祀,你让我动动,我掏朵花。”
“在哪?我帮你掏。”
他完全没有想放开我的意思,生怕我就像那活泥鳅,撒手没。
我瞟了一眼我的胸口处,他会意,还羞涩地低了头,解开了我的定身咒。
我掏出荼蘼,仔细端详了它一阵儿。先前没仔细看过荼蘼的本体,方今才注意到,它的鳞被是金黄色的,而其他彼岸花的鳞被多呈暗褐色。就连花色都比其他花要鲜艳些,颜色与惊祀的唇色很是接近。
惊祀抬眸望向我,“你要我帮它寻爱人?”
我点点头。
惊祀微微颔首,轻触了两下花瓣,“告诉我她的生辰八字。”
待荼蘼化为人形后,惊祀看看他又看看我,半晌开口道:“他有几分像你。”
3
荼蘼面对惊祀,全然没了那股冲我耀武扬威的锐气,蔫巴巴地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多久才能找到?我急着交差呢。”
惊祀沉思半晌,尔后扬起嘴角,“约莫二三十天。”
冥府官员办事效率要都像他这般低,那干脆都别干了。
他挑眉,“看帝君这表情……是不需要我帮这个忙了?”
好一个流氓神仙,对我动手动脚先不说,还威胁我。有句话说得好,宰相肚子里能撑航空母舰,为了月底冲业绩,我忍了。
“需要!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荼蘼就是。”
一旁的荼靡明显抖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惊祀好像听到了,偏头“嗯?”了一声。
惊祀仅仅发出了一个音节就将荼蘼吓个半死,我当初将长矛都架到他的脖子上了也没见他如此畏畏缩缩。
我问荼蘼:“你怕他作甚?”
他低头不语。
我又问:“我与惊祀明明同一咖位,你为何只怕他不怕我?”
他仍旧低头不语。
惊祀牵起荼蘼的手,手指摩挲着他的指关节,活脱一个老流氓。他近乎将荼蘼的手摸了个遍,道:“你知道为何整片彼岸花海中只有荼蘼一株修成了人形么?”
我摇头。
“那你知道为何荼蘼懂爱么?”
我摇头。
“那你知道为何荼……”
我打断他,“都说了我不知道了,你还问!”
说得好像他多了解荼蘼似的。
“因为他不属于那片花海,他是我养的。”
原来荼蘼是九百多年前从自山殿跑出去的。因食惊祀的精血,修炼时间缩短了近千年,仅用三百年便化为了人形。
至于为何荼蘼懂了爱,又为何长得与我有几分相像,惊祀笑说:“因为我爱你,他便懂了爱,便像了你。”
逻辑不通,况且这很明显是玩笑话。
“劳烦十殿尽快找出那位人类女子,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学着我的样子,“劳烦帝君在我这儿将就两天,我才好尽快找出那女子。”
“为何?”
他凑过来,“你在我才安心,我安心才好加快速度,我加快速度你才好尽快交差,意下如何?”
“我若是不答应呢?”
他哼唧一声,“你这是想吃白食?你若是不答应,这忙我就不帮了。”
无耻,流氓,笑面虎,世间所有下作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惊祀。
后来我败在了惊祀的淫威下,不得不在自山殿住一段日子。
4
自打住下,我就没见惊祀干过什么正事。整日游手好闲,赏花养鱼,花前月下,还每日捣鼓一遍他那指甲。
不过他这自山殿还真是香,后院里养了一园我叫不出名的花,每日都有蝴蝶翩跹其中,还真是赏心悦目。
说来也怪,我从不做梦的,可在他这我每晚都会梦到一些零碎的事,从未间断。更奇怪的是,我醒后仍清晰地记得那些梦,就仿佛刻在我脑海中一般。
第一晚我梦到我被悬在城墙上,万千齐发向我射来,身后隐约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向我道歉,“对不住了,二公主。”
第二晚我梦到我从一张玉床上坐起,不停地咳着,还时不时地咯血。
第三晚我梦到一双鎏金色的眸子,不知为何我想起了惊祀。但单看这眸子,我就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定不是惊祀,因为他眸色暗灰,没有这般闪亮。
几晚过后,我试着将这零散的故事串了起来。
梦中的我是某国的公主,但我对这个身份非常不屑,牵着我捡来的小白马离开这个国家,四处游历,自小体弱却向往独自闯荡。
帮村子里的住民凿过井、开过荒,帮失足少女和市井卖菜的大爷讨过公道,用计惩戒过无良商家等等等等。一路锄强扶弱,贡献虽小,却交了不少朋友。
有一次我误入了山贼的地盘,身无分文,又不肯从了他们的头头,险些被活活打死。恍惚中我看到一片猩红,并伴有异香,那是一片花海,一个青衣飘飘的背影屹立其中,连蝴蝶都愿亲近他。
“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吃力地抬起手,希望能被他注意到。
后来我被晨间的布谷鸟叫醒,从草榻上坐了起来,身上还盖着一件宽大的紫色纱袍。
我被救了。
后来我致力于找那篇红色花海,认为找到花海便能找到他。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我染上了风寒,外加先天体弱,我一病不起。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病症逐渐加重,意识朦胧中感觉自己被抱上了马车,当时还以为是那青衣青年来找我了。
清醒后,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寝宫的玉床上。啊——希望落空的感觉可真不好。
后来烧是退了,我又莫名其妙地开始咯血。
长姐说这是我舟车劳顿引起的,安心休养一阵便是,不用宣大夫。我自然是信得过她的,当世没几位大夫的医术能高得过我长姐。
过了一阵子,我的病症每况愈下,不见好转。终于,我再次见到了那片花海。
“公子?”
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刚好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异香,是上次我闻到的味道。
我想抬头看清他的容貌,一个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别看。”
“公子,我寻了你好久。”
他“嗯”了一声,递给我一株殷红的花,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花。
“这是什么花?好美。”
他背过身,“半月后来这里,你想要多少我便给你多少。”
半月后,我被吊在城墙头,被冠以“灾厄公主”的名号,全城人民要求杀了我以敬愤怒的海神。
原来我不在的那些日子里,这里洪水频发,淹了不少小村落。
坊间谣传我体弱是因为触怒了海神,自降生就被下了咒。杀掉我便可破除,否则将给国家带来滔天大祸。
我醉了,这群乌合之众还真是除了科学什么都信。
“对不住了二公主。要报仇您去找长公主吧,我就是个小兵,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身后那男人话音刚落,箭雨便将我吞没。
这个梦的结尾,是一片猩红花海和一双鎏金色眸子。
5
我正坐在庭院赏花喝茶,梳理着近些日子的梦境,惊祀一个箭步冲进我的视线,还扭来扭去的。
“帝君,你看这红裙美不美?”
我虽知晓惊祀喜大红,却还是难以接受这厮每日穿得像个新郎官似的在我眼前晃悠。如今看来男装已经难以满足他了,他竟打起了女装的主意。
我漫不经心地敷衍他,“十殿穿上肯定好看。”
他嘿嘿一笑,“不是,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我上下打量着这条艳红且没有一点花纹的长裙,我还是头一次对“素”产生了新的理解。
不得不说,惊祀的审美真是差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除了红还是红,照我梦里的那位小哥哥可差远了。
不不不,作为有夫之妇,我这个想法很危险,我对孙狗蛋可是一心一意的。
他蹬鼻子上脸,“帝君能不能穿给我看看?”
“不能。”我直截了当拒绝了他,“我不喜欢这么扎眼的颜色。”
惊祀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捏紧了手中的红纱裙,“哦”了一声便低着头离开了。
他这表情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似的,搞得我还怪愧疚。
“惊祀!”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此人乃是冥界之主湛尧。
顶头上司来了哪有不拜的道理,不过我好像挑了个错误的时机。
“今日我……”在见到我后,湛尧一顿,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止淞?”
湛尧平时对我很好的,他今日好怪。
“你为何在自山殿?”
我万万没想到,刚见面他问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按照平常他应该会问我工作方面的事,果然很奇怪。
惊祀道:“是我让她留下的。”
“你们……?”湛尧如堕五里雾中,缄默一阵后同我们道了个别便离开了,说是改日再来。
似乎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6
经过几日的梳理,我理清了第二个梦境的脉络。
在这场梦中我是个孤儿,天生眼盲。与上个梦境相同的是,我依旧体弱多病。
听村里的孩子们说,我长得十分可怕,尤其是眼睛。大家都说我的眼睛是灰色的,瞳孔很大,像是粗制滥造的石雕。
虽然我被推下井底,但好在我被好心的村民救了上来。
虽然我被石头砸脸,但好在有好心的村民帮我赶走了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
虽然我险些被马车撞,但好在有好心的村民将我拉到了一旁。
“我说你能不能活得硬气一点?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这是那位好心村民第一次同我讲话,他的声音甚是好听,很有磁性。听起来不像是普通村民,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谢谢。”
他说:“你要争气一些,我不能每时每刻都守着你。”
我鼻头一酸,在我这倒霉的人生中能出现这么一个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后来我争气了。
被推下井底,我会自己摸着爬上来。
被石头砸脸,我会用手护住头。
“你这算哪门子争气?到头来不还是让人欺负?你要学会还手,还手会吗?”
我笑笑,“我眼盲,看不见他们,如何还手?”
他沉默半晌,像是在思索。
“那你就大声骂!从气势上震慑他们。骂怕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行。
我听了他的话,一被打就使着我吃奶的劲儿嘶吼,大抵都是些咿咿呀呀的语气词。因为我不会骂人,没人教过我。
后来我被人当成了疯子。
再后来,我一出门,迎接我的就是烂菜叶和坏鸡蛋,甚至还有人往我身上撒红豆、扔小米。他们说我这是中了邪,被什么邪门外道上了身。
最后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活葬,连个棺材都没有,直接被埋进了土里。
空气稀薄,意识模糊,视线却逐渐清晰了起来。从未见过世界的我第一次看到了颜色,那是一片血红的花海,其中立着一位身着墨绿金边直缀的男子。
他朝我走来,将花递与我,我本该看清他的样貌的,可我的视线却怎么也离不开那双金色的眸子。
“你可真笨,连骂人都不会。”他说。
7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连续梦完两个完整的故事了。与其说是故事,倒不如说是某人的一生。
我现在只觉着气愤,那群乌合之众怎么就不能好好学习呢?别信玄学信科学,不信谣也不传谣,争做当代好好青年的标杆。
今天热闹了,一大批从供养阁来的亡魂进了自山殿,准备投胎。
我说惊祀怎么不工作,敢情每月十五才是他的工作日。
我啃着苹果,梳理着第三个梦境的故事线,想得正出神,一声凄厉的嚎叫将我的魂儿拉了回来。
我循声来到案发现场,躲在玉柱后,见一位女子跪在地上,扯着惊祀的下摆,哭求他:“大人!您就放我去吧!”
“不可。”
惊祀一口回绝,没给她周旋的余地。
“我只求您能让我记得他的样子,就这一个要求行不行?”
“为何?”
“我同他约好了,下辈子再续前缘。”
“他叫什么名字,何时来投胎?”
女子像是抓住了希望,眼睛亮了,眼泪也不掉了,“他叫王俊,下月十五来投胎。”
他冷哼一声,“下月我会将他的记忆也抹去。”
哇,还带套话的,够卑鄙,够冷酷。
她崩溃大哭,“大人!您不能这么无情啊大人!”
“这是规矩。”
现在的惊祀与前两天的那个套路满满的流氓简直判若两人,冷若冰霜冷心冷面漠然无动,简直将无情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女子不依不饶,“我与他上一世是一对苦命鸳鸯,我们……”
“若这就是你二人从孟婆殿跑出来的理由,我不接受。”话音刚落,他水袖一挥便将那女子投入了凡间,顺带抹去了她的记忆。
我听说几千年前的惊祀还是很人性化的。
带着记忆进入轮回也不是什么无法赦免的大罪,同前世夫君续缘也好,与前世父母续缘也罢,向他说明情况也并非不能变通。
“还请帝君回避一下。”
被发现了,尴尬。
我不自在地挥动着双臂,找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太信的借口,“我就是溜达溜达。”
“莫不是想我了?”他骄傲地点点头,“是不是觉得忙于事业的男人最帅?”
这老不正经的东西,帅不过三秒。
8
梳理完第三个梦,我抑郁了一阵。因为这个梦实在像极了我的一生。
在冥界待了千余年,连我生前的名字都忘干净了,而这个梦直接将我拖回了我还活着的时候。
这场梦里,我是个山匪头子,四处掠夺美男做我的小弟,因我那天生神力,他们都不敢忤逆我。出场即一袭红衣,这倒与我现在的品味相差甚远。
我看着镜中那张美人胚,烈焰红唇很是勾人,我抬手抚过嘴唇,发现了镜中那猩红的指甲。
红衣红唇红指甲。
有点眼熟。
一个小弟站在我房门口,放声喊道:“你要的美男我们给你抓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位一袭青衣的青年踉踉跄跄地跌进了我的房间,登场即是脸朝地。
他双手被捆成小粽子没有半点挣扎,好像他并非被我们抓来的,而是要自己来的。
他艰难地撑着身子跪了起来,在看清他脸的一瞬间,还在梦里的我都愣了一愣。
惊祀?
那双贯穿我两个梦境的鎏金色眸子竟真是他的。
当然,关于这青年是惊祀这件事也是我醒后才意识到的,梦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活脱脱一社会女流氓。
我如狼似虎地将他按到了床上,把玩着他鬓角的碎发,道:“我等了你好久。”
他微笑,“你等到了,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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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扇
原标题:《彼岸抄:十殿是个老流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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