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腿冒泡王

这里的故事都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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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帅气小狼狗后他竟恩将仇报把我哄进被窝:哥,你不就喜欢嘴甜的吗

宋期是我从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救出来的。

那时候我刚下班,准备回家却发现他在小巷子里被人围殴,

昏暗路灯下我在某一瞬间看清了他的脸,当场就见色起意把人救了起来还带回了家。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就这么赖在我家,最后还靠着嘴甜直接恩将仇报地把我哄进了被窝:

“哥,你不就喜欢我这种长得帅还嘴甜的吗?”


1

十年是个很漫长的词。

结婚和离婚都只需要一天,怀孕需要十个月,义务教育需要九年,十年,说出来大概只需要一秒,但是三千多天的日日夜夜,足够让一个人从少年变成青年,从冲动变成成熟,甚至变成另一个陌生的人。

比如说,我遇到宋期那天,只有二十三岁,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酒吧的侍应生,而他还是一个即将高考的普通学生。

那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被四五个人围在地上打,我下班路过那条小巷,看到这场单方面的围殴,思考片刻后在软件上调出了警车的声音,又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然后躲到旁边的拐角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等那几个人匆匆离开后,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观察了一下被打的那个人,又被他即使鼻青脸肿也依旧能看出英俊的那张脸迷了眼,就这样把神志不清的宋期带回了我破旧的出租屋。

后来我对宋期说起这一段过往的时候,我正躺在他怀里,宋期笑眯眯地抱紧了我,下巴亲昵地贴着我的头顶,道:“我记得啊,那时候我都快晕过去了,后来看到哥你走了过来,眼睛又大,脸也白,逆着光,就像天使一样。”

那时候我听到他的形容,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啊,你眼睛肿成那样了,还能看清我眼大不大?”

“当然啦,”他骄傲又自豪地说,“我的眼睛可是一直都跟着哥呢。”

第二天宋期醒过来的时候我正打着哈欠在共用的小厨房做饭,端着面条进来的时候看到他茫然地睁大眼坐在床上,我道:“醒了?头晕不晕?没事了就吃点东西吧,卫生间在左边,里面有漱口水。”

他呆呆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格外滑稽,我又转身去盛面,等他洗漱完,我正坐在凳子上等着他出来,我把筷子递给他:“吃吧,吃完了去喷点云南白药,我一会儿要去上班,你就自便吧。”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他的表情迷茫又防备,却在片刻后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叫宋期,昨天谢谢你了。”

 “邵秋,”我耸了耸肩,“就是你昨天被揍的那条街后面酒吧的员工,只不过我一会儿要去上班了,你……”

“我怕他们去我家堵我,”他说,对我笑得帅气又可怜,“哥,我可以在你这里待一天吗?”

我看着他那张脸,心想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以。”

“谢谢哥,”他似乎是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在愣了一下后冲我笑得灿烂极了,“你真是个好人。”

就这样,在我平平无奇的人生中的某一天,我不仅捡了个陌生人回家,允许他暂时住进了我家,还第一次被发了个好人卡。

2

但事实上宋期并没有只在我家待了一天就走,他住了足足有一个星期。

他的校服外套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公立高中,只能考进去——除非捐栋楼,不过宋期的模样显然不像可以捐一栋楼的模样,不然,他怎么会独自一人被堵在小巷如此狼狈?

但他也的确不像一个学习优异的好学生,哪里有好学生抽烟的架势比酒吧里那些老烟枪都熟练的?

以及那张已经渐渐消肿而展现出来的英俊而夺目的面容,甚至比一些娱乐公司的练习生都要英俊。

“你都不做作业的吗?”当时的我坐在餐桌上问他,“你们作业不该很多的吗?”

“哥去上班的时候我都有在家好好学习哦,”宋期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微微眯着,“而且多个田螺姑娘哥难道不开心吗?”

我怀疑地打量着他一米八多的身高:“田螺姑娘?”

宋期耸耸肩:“差不多嘛。”

“好吧,”我说,反正宋期在这里对我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他只是一个学生,而我的生活质量也有一些明显的提高——别的不说,他做饭倒是真的很好吃,“不去学校也没关系吗?”

“课本上的东西我全都会了,”宋期又把筷子从厨房的储物架上拿出来,“反正老师也讲不出什么新花样,还没有自己自学来的靠谱。”

“……”我瞪眼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说大话,他看着我笑了:“怎么,不信?”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大好,就又摇了摇头,见状他笑得更开心了,我的心跳顿时没出息地狂跳了几分,作为一个资深颜狗,我真是没得救了。

——忘了说,我虽然性别是男,但我的性向也是男。

吃完饭后我坐在床边换衣服,他在一旁看着我,让我不仅有些尴尬,但是同性之间的换衣服似乎也没什么可令人在意的,说出口反而会更奇怪,我只好强忍着尴尬转过身去穿衬衫,他突然道:“哥,你今天还是晚班吗?”

我“嗯”了一声,匆匆系上了衬衫的扣子:“怎么了?”

“没怎么,”他说,“就是想问问你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一起去看看?我好久没出门了,好闷。”

那你怎么不去上学……我将这句吐槽默默压到心底,又看了看他期待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笑,配上他的身高还真的有点像某个大型犬类,“也行,就是到了地方你别乱跑。”

他粲然道:“好嘞!”

3

我给宋期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又给他拿了一杯橙汁,“别乱跑,”我再次叮嘱他,“别人给你的东西别随便乱接,要是有人找你麻烦就来后面找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哥,”他懒洋洋地趴在沙发椅背上冲我笑,“你去忙吧,我等你下班。”

“……嗯。”我被他的笑容搞得有些心慌,就赶紧移过了视线,不停地告诉自己对方还是一个学生,说不定还是个恐同的直男,“那我去了。”

“好哦。”

今晚在后面工作的时候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总担心他会被些什么人缠上,或者抗拒不住那些免费送上门来的诱惑,毕竟他还是个高中生……

我趁着去送酒的工夫路过过宋期的沙发两次,他的身边总有一些人不断地过来,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后又恹恹离开,他对着别人的微笑看起来疏离又冰冷,和我在家看到的他完全不一样,但有一次我们两个对上了视线,他的表情立马变了,嘴角扬起,还对我挥了挥手。

他比我想象中的他还要更适应这个环境。

我到了凌晨才下班,而宋期也几乎一直都在沙发上乖乖等我,等我打完卡去找他时,发现他已经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睡着了,眉心微微皱着,似乎是有些不舒服,但唇线抿成了浅浅的一条线,睫毛纤长,看上去多了几分稚嫩,这才让人想起他还是一个该在学校里的学生。

“宋期,”我轻轻地喊他,“我下班了,咱们回去吧。”

“……嗯?”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表情有些怔忪,在茫然地眨了眨眼之后他看到了我,又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哥,你下班了?”

“下班了,”这样的宋期比平时看起来仿佛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不像个高中生的他可爱多了,我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看他茫然的表情我忍不住有些好笑,“走吧,回家了。”

路上宋期像是来了精神,我们路过那条我救下他的小巷时他还给我指了指:“哥,你就是在这里把我带回去的。”

而我也终于问出了困扰我很久的一个问题:“那天你为什么会被打?”

听到这个问题宋期的表情明显有些无语,但他还是言简意赅地告诉了我:“那几个人是我隔壁班的,其中有个暗恋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但那个女生那天给我表白,被我拒绝了,他们就想不开找上了我。”

宋期敛眉,表情有些微冷:“也就是他们暗算了我,我没注意,不然也不会那么惨,不过……”顿了顿,他又笑道,“不过也多亏了那帮孙子,我才能认识哥,所以……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那个女生一定很好看吧,”虽然他可能是在开玩笑,但我的脸依旧有些发烫,“为什么拒绝了?”

“好看?”宋期摸摸下巴,表情有些无味,“没感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故作不在意地问,“温柔的还是可爱型的?”

“我啊……”宋期拉长腔,在我忍不住看向他之时,他才笑眯眯道,“我觉得哥这个类型的就很不错。”

“……”

不过宋期并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因为他告诉我明天他就要回去上学了,这几天麻烦我了,他十分感谢我。

我并没有臆想中的轻松,反而还有些失落和一丝说不上来的遗憾。

我喃喃道:“……好的。”

“但是估计我以后还会来经常打扰哥的,”他笑眯眯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很亲昵地靠近我,鼻息就扑在我的耳边,“哥不会嫌弃我的吧?”

“当然不会。”我强忍着过快的心跳道。

4

那时二十三的我和十九岁的宋期,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现在的我早就拥有了一个自己的酒吧,丰富的酒库和一些固定且熟稔的老顾客,以及二十九岁的宋期。

有时候想想这一切,仿佛都是从那个暗夜的小巷开始的,仿佛一场瑰丽的梦境,充满了真实的虚无。

宋期大学学了商科,毕业后直接进了公司,而我们是在他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个夏天正式在一起的,他的母亲去世得很早,父亲则在更早之前抛弃了他们的家庭,可我也一无所有,能给予他的只有亲自为他构建一个家庭。

我们正式在一起那天,我换了一个房子,是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公寓,我把其中一把钥匙给他时,宋期抱着我哭了,那是我一次见他哭,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时候,他告诉我他这辈子绝对不会离开我,会永远爱我,那时候虽然我也满心欢喜却也忐忑,少年人的喜欢太过热烈却又容易消逝,我一无所有,只是拿着我的真心在赌,但还好宋期并没有让我失望。

他爱我了十年,大概是我们都彼此情真意切的十年,不像现在我们都在虚与委蛇,早知感情快被消耗个干净却依旧紧攥着不肯放手,像是火星燃到烟头,非要留下个疤才肯罢休。

但还好这一切就快要解脱了。

虽然宋期不知道。

前几天我因为头痛去做了个CT,医生告诉我我的脑子里长了块肿瘤,需要动手术,我问他手术成功的概率有多少,他却反问我我忍了多久才来的医院。

“三个月了吧,”我说,“我本来以为是熬夜熬多了。”

“拖得太久,水滴都能石穿,”那位年老的医生看着我叹了口气,“头不痛么?”

当然痛。

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但这些痛都没有我将要得知宋期快要结婚了的时候痛。

他快要结婚了,但主角里没有我。

“所以手术成功率很低?”我问,我的心态还算不错,我算了算,这几年我的存款足够我动一场手术,或者是给自己置办个好点的墓地了,“几成?”

“……四成,”医生看着我,声音里都带了些惋惜,我却很乐观:“四成?也不是很低嘛。”

“只是手术后很容易引起并发症,”医生道,“……还有一定的几率,是你虽然活着,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脸上的笑凝固了一瞬:“植物人?”

医生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有点笑不出来了,要是失败了死个无知无觉倒也没什么,可是假如我真的成了植物人躺在ICU病房里,鼻腔里插着橡胶管,大小便不能自理,手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天天萎缩……

但同时宋期还在和他的新婚妻子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或许有天他想起我这个倒霉催的前任来,再到医院里看见了我这副可怜相儿——我打了个冷战,气得脑仁儿有点痛。

“我需要考虑一下。”最后,我这么对医生说。

5

知道宋期快要结婚的消息是我有一天突发奇想去接宋期下班时,听他们前台的小妹妹说的。

宋期的公司是国企,事情很多,因此我之前每次去接他都是对外说我们是哥们,晚上要去喝酒,等后来我觉得来得太勤了说不定会被人看出点什么,为了不给宋期带来麻烦,我也就很少去找他了。

但那天酒吧的事情不多,我回来得早,就想着顺路去接一下宋期,谁知道却听见了这么一个消息。

当时我还有点不敢置信:“宋期有女朋友?”

“对啊,哥,”前台的小姑娘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哈哈”干笑了两声:“前些日子我出国了,刚回来没多久,你看,我这不一安稳下来就来找他喝酒了吗?”

前台小姑娘“哦”了一声:“怪不得,这几年很少见你了,我还听说,这个冬天宋经理就打算要和我们公司老总的女儿结婚了,你回来得还挺巧的。”

“嗯,没错,是挺巧……”我都快忘记我那时候是怎么编出一个理由走出宋期公司,并让那个小姑娘先不要告诉宋期我来过的,我的脸色大概很不好看,她还问了我两句。

宋期要结婚了?

宋期要结婚了。

宋期,他,要和别人结婚了,而且还是和一个女人。

与此同时之前一些被我无视的细节也浮出水面:比如说他隔三差五就要加班,明明之前最忙的时候他也是把文件带回来看的,和他身上浅浅的香水味,我以为那是在电梯间里染上的……

我有些疑惑,这个人,他是怎么做到一边和姑娘卿卿我我,一边在晚上回到家后,毫无芥蒂地和我厮混在一起的呢?

这个人,是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呢?

于是这时候,我盯着卫生间的镜子,看着我眼角不知何时爬上的浅浅细纹和苍白无味的脸庞,才恍然察觉:哦,原来已经十年过去了。

6

我开始了单方面的无理取闹。

一开始我只是想逼宋期说出实话,比如他不喜欢我了、他出轨了、他想结婚生孩子了,或者是一些什么别的,只要他说出那句话,我就可以告诉他,没问题,我们分手,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生死嫁娶,咱们各不相关。

但是他一直没说出口。

一开始他会问我是不是他惹我生气了,或者店里是不是遇到了困难,又或者蹙着眉心无奈地问我到底要干什么,等到了后面,他却学会了躲着我走,每天天不亮就去公司,直到半夜才回来,有时候甚至都不回来。

可是他越躲,我越生气,与此同时,我的头也总是会隐隐作痛,一开始我只是以为那是因为熬夜或最近生气的次数太多所以就没放在心上,直到它痛到我无法忍受的那一天,我才选择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也许我和宋期随口提过这件事,但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如同往日那般记得我的一举一动和无意中说过的话,我们就像两个沙漏,彼此蹉跎,然后等待时光把零星的爱意一点点散落干净。

十年,不过十年。

百年建筑成废墟也不过寥寥数日,恩爱夫妻变成怨侣不过寻常,何况我们也并没有法律和亲人的嘱咐。

多么可笑。

7

我把医院的诊断书叠成小块塞进了衣兜里,然后开车去了海边。

这片海滩是我和宋期年轻的时候经常来约会露营的地方,我们曾有好多年不曾踏足过这里,我慢慢走在沙滩上,看着落日余晖变成紫红橙黄绚烂的一片,海岸线蜿蜒在最深处的天际,白色的浪花卷着波涛,依旧美得让人心醉。

让人……忍不住想要投入它的怀抱。

我在海边待了很久,知道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头顶,海面变成诡谲的黑色,风呜咽呜咽地吹过空洞的礁石,衬衫被海边的湿气沾染得湿漉漉的,又被海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带着一身咸腥的海风气息和细沙回到了家,但出人意料的,客厅的灯亮了一盏,宋期竟然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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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曜姬

原标题:《秋以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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