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腿冒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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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朕不缺丞相,缺的是男宠

皇帝喝醉了,拉着丞相的袖子痴痴地问:“阿逸,夜已经深了,就宿在宫里头吧?”

丞相浅酌一杯,道:“不可,外臣在宫中留宿,传出去有毁圣上清誉。”

皇上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轻声问道:“阿逸是不是生我的气?我与那举子不过是玩闹而已,我只是想看看阿逸到底在不在乎……”

丞相双眼微眯,开口道:“皇上要与谁玩闹,又岂容微臣置喙。皇上又不是不曾与旁人玩闹过,何须与我多言。”

皇帝顿时觉得难堪,好像入戏的从来只有自己,丞相永远是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阿逸,原来你还在恨我……”


1

新帝即位已满两载,天下安定,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时。年初新帝便定策春闱,下诏令丞相顾逸兴着手准备一应事宜。

聪明点的都知道,新帝这是送了个大大的人情给丞相。此番科举入选的举子,将来都是要要被重用的。丞相此番成了主考官,成了这些举子的老师,在朝中地位必然更加稳固。

新帝此举对丞相可谓用心良苦。说起来,顾逸兴年仅三十五就官至丞相,放眼前朝,何人能获此殊荣,得此圣宠?不过丞相是追随新帝共同打下江山的人物,从龙之功自然无人可比,朝中也无人敢说丞相的不是。

春闱一事紧锣密鼓地办起来了。殿试过后,皇上亲笔勾选前十,又在茗香园中设宴款待这些未来的国之栋梁们。

就是这时候,皇上不高兴了。

皇上身边的老太监李福也看出了端倪,那新科状元小甲席间频频向丞相敬酒,谈天说笑,看样子与丞相很是亲密。到了酒酣耳热之际,小甲不知想对丞相说什么体己话,整个人都快贴到丞相身上了。

李福默默地为这位新科状元捏了一把冷汗。不出所料,酒宴后不过几日,皇上便将新科状元一纸诏书发配到了边境,作为使节出访周边藩国,这一去,没个三年五载是回不来了。

隔天皇帝又将丞相叫进宫里来,神色中并无半分不悦,即使有,也都憋在心里头,不敢显露给丞相看。

只是丞相的神色永远都是冷冷淡淡的,仿佛与皇帝从来不曾亲近过。

新帝心中满是怨愤不平,终于在丞相谢绝留宿宫中时爆发出来,将茶杯摔在地上,怒道:“顾逸兴!你就这么不愿意与我单独相处?”

竟是连自称都不用朕了。

丞相退后一步请罪道:“微臣未曾不愿意与圣上相处。令圣上这般误解,都是微臣的不是,微臣向圣上请罪,自罚去白马寺为圣上抄写十日佛经祈福。”

丞相将自己一罚罚到了寺庙里。丞相走后,皇帝更是气得不行,在案桌前踱步不止,最后将一桌酒菜全掀了。

李福赶忙让宫人退下回避,只是他自己作为贴身太监却是逃不掉的,只能在远处听着皇上如怨妇般咒骂:“朕这个皇帝当的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他连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李福垂首,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却仍忍不住腹诽:这堂堂天子拈酸吃醋起来,也不亚于民间被丈夫抛弃的普通妇人呐。

等丞相自白马寺里出来,皇帝陛下居然有了新宠。此人是新科举子中的一个,不仅才华横溢,样貌也是清秀俊美,颇有几分丞相的风骨。

丞相对此反应平淡,倒是那举子,不知是不是对丞相之事有所耳闻,在朝中总要与丞相唱反调,丞相推行的他总是反驳,丞相摇头的他总是赞许。

皇帝的态度也很微妙,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上,总是顺着这个举子,大事则各打一百大板,折中处理。这样一番较量,倒好像是那位举子更受宠似的。

一日,那举子在闲聊时,状似无意地问丞相:“听闻当年丞相大人曾是皇上的贴身小厮,可有此事?”

丞相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

那时候皇帝还不是皇帝,只不过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少爷,丞相自然也还不是丞相,而是少爷身边的小厮。感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是仔细算来才不到二十年。

“丞相大人真是厉害,能由身份卑贱的小厮,成为权倾朝野的丞相,这一路想必十分‘辛苦’吧。”

“身份卑贱的小厮?”丞相讪笑道:“这话你万万不可在陛下面前说。”

举子面露不悦,心道:有何不可说的,难道你还以为陛下会维护你么。

结果过几日宫中便传出这举子因为说错话,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当即将人逐出宫门的消息。

“都说了万万不可在小朔面前说了。”丞相躺在窗前摇椅上,摇着扇子叹气:“这傻孩子,还指望他能多折腾些时日呢,陛下最讨厌旁人看不起小厮了。”

隔日皇帝将丞相唤进宫里,布置下精致酒菜,有意要同丞相修好。丞相这一回大约是心情好,总算没冷脸对他,皇上也如释重负,整个人都透出抑制不住的欢喜。

略喝了几杯后,皇帝大约是有些醉了,拉着丞相的袖子痴痴地问:“阿逸,夜已经深了,就宿在宫里头吧?”丞相浅酌一杯,道:“不可,外臣在宫中留宿,传出去有毁圣上清誉。”

皇上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轻声问道:“阿逸是不是生我的气?我与那举子不过是玩闹而已,我只是想看看阿逸到底在不在乎……”

丞相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摇晃一下,清润双眼微眯,开口道:“皇上要与谁玩闹,又岂容微臣置喙。皇上又不是不曾与旁人玩闹过,何须与我多言。”

皇上顿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木讷地坐在一边。此时他才发现,从头至尾,丞相都衣衫整齐,姿态从容,倒是自己,衣裳头发都乱了,仿佛急不可耐主动投怀送抱似的。

皇帝顿时觉得难堪,好像入戏的从来只有自己,丞相永远是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阿逸,原来你还在恨我……”

2

八年前,建宁五十三年春闱过后,长安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此次科举的新科状元顾逸兴。

新科状元今年不过二十七,年少有为,才华横溢也就罢了,更让人嫉妒的是这位状元爷还相貌出众,风姿绰约,登科那日跨马游街,街边楼上少女们抛撒的手绢鲜果简直要将路面都铺满了。

而这位状元爷更是有手段有魄力,在大理寺任职第一天,就将去年驸马爷私承盐运勾结盐商贪污关税的大案重新办了。不少小道消息都说,状元爷原先是驸马爷百里朔的小厮,见驸马爷落了难,他便发愤苦读,要为驸马爷平反。

不管坊间传闻怎么说,反正,状元爷的的确确是将这个案子重新办了,而且,办成了。

驸马爷终于沉冤昭雪,这案子的幕后黑手,太子一脉的党羽纷纷落马。状元爷这一上任,就将太子多年经营的羽翼折去一半,可谓果决狠辣至极。

而太子虽未获罪,但是这要案主犯与他私交甚密,纵使太子匆忙撇清,却也还是惹得皇帝心中不喜。

“太子这番,定然将你恨到骨子里了。”顾逸兴的宅邸客厅内,驸马爷哑声说道。他这次遭逢大难,憔悴了许多,若不是几十年与他朝夕相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顾逸兴几乎认不出他来了。

“太子?哼,假把式罢了,不好好经营正道,尽钻研些旁门左道。”顾逸兴看了一眼百里朔,开口道:“怎么?他都将你踢出来顶罪了,你还要维护他?”

百里朔连忙解释道:“阿逸,你误会我了,我现在只恨不得杀了他!我怎么还会念着他?”

他说得动情,竟然一把抓住顾逸兴的手道:“此番我落了难,才知道谁真的对我好。阿逸,从前是我识人不清,我再不会了!”

顾逸兴冷冷看了他一眼,抽回手道:“驸马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驸马爷不要误会。”

过了几日,顾逸兴升任大理寺卿,百里朔调任到外地。离城那日,百里朔只带着一个老太监李福,二人站在城门口等人。李福眼见日头高了,也不敢催促,安静站在一旁。百里朔偏着头望着长安方向,脸上有些酸楚。

片刻后有一白衣青年骑马而至,百里朔老远就瞧见了,惊喜得两眼放光,叫道:“阿逸!”

顾逸兴勒住马,从马上下来,开口问道:“驸马爷怎么还没走?”

百里朔快步走上来,拉住顾逸兴的手激动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送我,我果然没白等!”

“我不过是有事要出城而……”顾逸兴话未说完,便被百里朔抢了话:“阿逸,我任期满了就能回来,你等我!”

顾逸兴有些好笑,只是他连嘲笑人都仿佛满目真挚笑意,眉眼含情,百里朔误会,还当顾逸兴答应了自己,开心得整个人都快跳起来,道:“我就知道阿逸还对我有情意,不然阿逸为何要救我,阿逸前几日对我冷淡,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此生定再不负阿逸!再不伤阿逸的心了!”百里朔郑重其事地发誓,又从脖颈里拽出一个玉佩塞给顾逸兴,转身带着李福离开了。

顾逸兴看着他离开,随手将玉佩塞进口袋,骑上马朝城外去了。

3

百里朔在任地一待便是半年,他时时打探顾逸兴的消息,因此长安刚传出顾逸兴要娶亲的传闻,他立刻知道了。

百里朔起初不肯相信,后来传闻愈演愈烈,顾逸兴都已经将婚期定下来,他去信长安询问顾逸兴也没有任何回音,他才慌了神,连假也没请示便骑着马,一个人日夜兼程往长安赶。

到长安那日正赶上顾逸兴的婚期,百里朔远远便瞧见他的府邸披红挂彩,敲锣打鼓。他一个人牵着马,愣愣地走到府邸前,默默看着门前车来人往,宾客络绎。

顾逸兴的的确确是要娶妻了!

百里朔脸色惨白,脚步虚浮,他不知怎么的走到了城中河边,咕咚一声掉了下去。

醒来时人已经在客栈里,原来是好心人路过将他救下,暂且安置在客栈里,又请了大夫为他看病。百里朔形若槁木,状若无魂,好似生无可恋。

那好心人见他醒了,转身要走,百里朔却惊醒过来,连忙将他拉住道:“恩公,你今日救了我,他日我必定会回报于你,我还有一事相求,我想见那大理寺卿顾逸兴一面,劳烦你替我请他一请。”

“你认识他?为何不自己去?”

“我怕他不肯见我。”

那人只得去顾府将顾逸兴请来。顾逸兴昨日婚礼既成,心情极好,因此虽然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却还是跟了过来。他打开客房的门,只是愣了愣,便走了过来问道:“驸马爷不是应该在任上吗?怎么回长安了?若是让陛下知道恐……”

百里朔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满含怨怼:“阿逸也会关心我?我还当阿逸已经没有心了!”

顾逸兴微笑道:“驸马爷何出此言?”

“阿逸为什么要背弃我?不是答应过一定会等我的吗?”

顾逸兴看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仍然处之泰然,丝毫不为所动。他弯下腰,看着百里朔,伸手勾起他下巴回道:“我从来不曾答应过你什么,你也不要一口一个阿逸的叫我,你当真忘了我叫什么吗?”

他这番话无缘无故,旁人实在听不懂,但是百里朔却像被他拿住软肋一般,气焰顿时消散,用哀求的神色看着顾逸兴:“你为什么要娶别人?你忘了你曾对我许下的海誓山盟了吗?”

顾逸兴直起身,负着双手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想娶啊,不过这门亲事不是你当年给我定下的吗?”

百里朔脸色一变,开口问道:“你娶的是那个秀才的女儿?她、她怎么配得上你!”

“可是你当年觉得她与我很是般配啊,我不肯娶她,你还发了好大一通火,将茶杯掷在我额角,将我的头都打破了呢。”顾逸兴笑了笑,“而且她配不上我,谁配得上?你吗?”

百里朔被他撕开血痂一般,脸色灰败,低头道:“当初,是我不对,是我被那声色犬马迷住了心,我……现在我想起以前的事,还是觉得很对不起……”

顾逸兴却不耐烦听他说这些过往,开口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驸马爷也请赶快回任上吧。”

百里朔开口叫住他:“阿逸!你心里真的已经没我了吗?”

顾逸兴回过头,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顾逸兴离开了,百里朔一个人瘫坐在床上,他椎心泣血,连神色都扭曲起来。他喃喃道:“如果成为了皇帝,阿逸就不会离开我了吧?到时候天下都是我的,阿逸也永远是我的了!”

这个想法虽然可怕,但是竟也让他兴奋不已,他灰败的面容涌上一抹血色,咧嘴笑起来:“对!成为皇帝就行了!成为皇帝就行了!”

4

建宁五十五年,驸马爷在任上功绩卓越,被调任回了长安。百里朔经过历练,成熟稳重许多,皇帝见了他,忍不住夸赞,驸马虽然比太子年纪小,但却比太子懂事多了。

太子是越来越不讨皇帝喜欢了。要不是当初皇帝怕皇室子弟重蹈自己登基前的覆辙,同室操戈,不许其他后妃为他生下子嗣,仅留了太子一个男丁,太子的位子早就被废了。

纵然如此,民间也渐渐传出了皇帝要废太子,改立齐王的风声。

齐王是皇帝唯一的侄子,这些年虽然在封地内,皇上却仍旧不时会听到齐王的消息。比起顽劣不堪心眼针尖大的太子,稳重有担当的齐王更合适坐上这个皇位。

而年中,这个顽劣的太子竟然办了一件大事,他竟然勾结献王,举兵造反,将皇宫团团围住,意图逼宫。驸马请来齐王救驾,齐王军队与献王军队直接在城外开战,长安顿时大乱。

太子在城头将齐王一箭射死,献王也死在乱军交战之中。献王既死,献王军却不愿轻易归顺太子,驸马此时带兵围剿皇宫外的叛军,将皇帝救了出来,又迅速地将齐王军收归麾下,将孤立无援的太子捉拿回来,这场皇室闹剧才得以终结。

皇帝得驸马搭救解围,对他自然是深信不疑,封驸马为大将军,带兵围剿各地叛军余孽,太子则一直被囚于狱中,不见天日。

可惜皇帝这番受了惊吓,身体日渐衰弱,竟然未能熬过年尾便驾崩了。在狱中的太子听闻噩耗,心中愧疚悔恨,绝食而死。

皇帝走得匆忙,太子又去了,群龙无首之际,已就任尚书令的顾逸兴联合众位大臣,请求驸马暂代皇位,待公主产下麟儿,再将皇位归还给这皇室血脉。

至此,驸马顺利登基,至于那民间废太子,立齐王的风声是谁传出,驸马是何时与齐王交好,为何收归齐王军那般容易,皇帝又为何那么快驾崩,太子真的是愧疚绝食而死吗?又有谁在乎?

5

十五年前,百里朔与顾逸兴初到长安。

三年前公主到了成婚的年纪该挑选驸马了,却只道旁人她都看不上,皇帝与宫妃们百般询问,公主才说出她已心系百里家小郎君。

百里家是书香世家,远在扬州,百里郎君也极少出门,但他声明远播,甚至还有茶馆说书客调侃百里郎君样貌太过出众,上街竟然被丢来的果子砸伤,小郎君十二岁之后,便如同待字闺中的少女一般被父亲禁足在家中不得出门等等。

只是那时恰逢百里郎君父亲过世,百里郎君以要为父亲守孝为由拒绝婚事,哪知道公主铁了心要嫁给他,提出愿意等他三年。

三年后,百里朔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长安。

百里朔与顾逸兴私下里早已定情,只是皇命不可违,百里朔只得来找公主,当这个莫名其妙的驸马。公主钦定的驸马既然已经来了,皇帝考校过后,也觉得不错,便定下婚期,在宫外赐下一座府邸,又赏赐了许多陪嫁的金银珠宝,太监宫女,外人对这驸马爷都甚是眼热羡慕。

只是百里朔与顾逸兴两个都很不开心。成婚那日,顾逸兴一个人待在后院,连面也未露。百里朔什么也不懂,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幸而皇帝赐下仆从中有个叫李福的挺机灵,帮衬着新郎官上下打点,才让他免于出丑。

公主这次成亲,太子等一众朝中权贵都前来贺喜。不过太子一见新郎官,第一句却是:“我听闻跟随你还带了个小厮进长安,相貌出众,他人呢?”

百里朔碰见这不着调的太子,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李福机灵点儿,搪塞过去,将人迎进了府里。

那之后太子经常与这边走动,还时不时地带驸马爷一起出去玩乐。起先百里朔还极不习惯,到后面渐渐放开了手脚,只觉得长安城里的花花世界,都是些他从未见过从未听过的东西,他简直要看花了眼。

太子见他这土包子模样,背地里经常嘲笑他,只是他却不清楚,还很感激太子带着自己见世面,越发地唯太子马首是瞻。他也曾带顾逸兴出来玩乐,只是顾逸兴却不喜这种浮华浪荡的消遣,也劝百里朔不要迷失心智。

百里朔起先还会听他的劝,待在家中和顾逸兴一起读书,只是到底是他自己见识不够,守不住本心,最终还是忍不住跟太子一起出去了。

而公主呢,对自己亲自挑选的驸马却是不闻不问。百里朔成亲那夜才明白,这世上不仅有不爱女人的男人,也有不爱男人的女人。百里朔这万里挑一,公主钦定的驸马,不过是她的挡箭牌罢了。

6

一日百里朔又喝得醉醺醺,被太子送回来,顾逸兴将他扶过,安置在厅内,又拿醒酒汤来喂给他。太子仍不肯走,负着手看着顾逸兴,调侃道:“阿朔,你这小厮怎么笨手笨脚的,真不像个贴身伺候人的。”

百里朔此时还有两份清醒,听见这话,大约是有些丢脸,不好意思道:“让太子见笑了。”

太子又道:“这小厮穿得也太寒酸,粗布麻衣,委实下了你驸马爷的脸面啊。”

百里朔又羞又窘,一把将醒酒汤摔开,斥骂顾逸兴道:“狗奴才,还不快滚下去!尽给我丢人!”

顾逸兴闻言,不敢相信似的瞪大眼睛,大约没有想到百里朔会骂他,他涨红了脸,甩袖转身离开。

太子玩味地看着他,直到人走得不见了,才转过眼睛向百里朔告辞离开。

第二日百里朔醒过来,才想起似乎昨夜对顾逸兴发了脾气。只是顾逸兴大度,生了会儿气便不再与他计较,他也就装作酒醒什么都不记得,将此事揭过。

只是自那日起,顾逸兴开始限制百里朔出门了。百里朔哪里还是那个乖乖听话的孩子,软硬兼施,要么撒娇要么摆架子发脾气,与顾逸兴大吵一通再出去。

两人间感情似乎有了嫌隙,顾逸兴便不再管着他,避免与他争吵。

百里朔见顾逸兴服软,自然是高兴万分,抱着顾逸兴亲了一下,开口道:“好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舍不得我生气的。”

顾逸兴看着他,微笑道:“我不舍得你生气,你可也不要做让我伤心的事。”

百里朔眼神有些躲闪,开口道:“我自然是不会做对不起阿逸的事,傻阿逸不要多想。”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似的,那之后百里朔出门时常带上顾逸兴,如此一来,顾逸兴自是不可避免的遇上太子。顾逸兴早看出这太子心思歪邪,对他不怀好意,只是他也知道太子位高权重,招惹不起,对太子能躲便躲,躲不掉就虚与委蛇。

只是太子哪里是个讲道理的,这一日在花园里直接将落单的顾逸兴拦住,调笑道:“阿逸怎么见了我总是如同见着鬼了似的?”

顾逸兴笑道:“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太子殿下龙章凤姿,小人结交还来不及呢。”

太子神色舒展,极是受用,他伸出手摸了摸顾逸兴的嘴唇,笑道:“你这小嘴倒是会说,不知尝起来是不是也这般甜呢。”

顾逸兴心中厌恶,脸上却不动声色,开口道:“太子殿下,大庭广众之下,若是给人看见,小人遭人唾弃没什么,若有损太子殿下清誉,令圣上误解就不好了。”

听他提及皇帝,太子这才收起那副垂涎的恶心嘴脸,笑道:“好吧,今次就先放过你,他日定要好好品较,看你与阿朔哪个更有滋味。”

顾逸兴愣住,疑惑道:“阿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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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月意

原标题:《李树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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